鼠
年
有
猫
2020是阴历庚子鼠年
有鼠就有猫,这现已从生物规律变成了哲学规律
关于鼠,《诗经》中有“硕鼠硕鼠,无食我黍”的诗句。苏轼有《黠鼠赋》:“苏半夜坐,有鼠方啮”的心境。
如此,也就有《世无良猫》:猫既饱且安,率不食鼠,乃至与鼠游戏……认为全国无良猫也。和陆游的《赠猫》:“裹盐赢得小狸奴,尽护山房万卷书”。
村庄地处山野,有鼠本不为怪,猫本来也是野路子。几百年来的祖猫和祖鼠的子孙们至今仍然日子在村里。在人失据的时空里,猫鼠活动遍地,知道的隐秘远比人多。
有两三年,还衰败雪,老鼠就早早打洞进屋,鸡舍羊圈处处可见鼠洞。猫就天然多起来了,好吃好喝服侍着,家家视若瑰宝。村庄向来有养猫的前史,为猫防着人的事也竟有了。当时,猫觉得人的心思很无聊,狗讪讪地走开。鼠的表情还在暗处发光。时刻长了,猫就懒得真捉老鼠了。
猫仍然走花路、走草路、走管道、走瓦檐,迎面见了老鼠,也往往不为所动。同在一个当地住久了,多少沾点素交友谊。
鼠年有猫
它们更喜爱四处游荡,对着山野大树发愣,似乎满蓄乡愁。
倒常常是村里的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冬季大雪日,黄狗星星跑着跑着就停下来,狗鼻子在雪地上不停地嗅着,忽然狗嘴朝下,四肢直直跳起,在深雪中扎出一个洞来。狗的嗅觉便是它的眼睛,把雪被下的一切都照出来。
驴、马、猪、羊、鸡、鼠、猫,与人相伴的动物身上,也都反映着人世。以史为镜,当然不错。但也能够再扩展一步,以天然万物为镜。能够让人更好的知道自己,少些癫狂,多些理性。自远而返,自负而小,国际本便是一个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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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先后养过白猫、橘猫、黑猫、花猫几只。白猫喜爱蹭课,一到教师讲课,必定窜进来,举着弯弓样的猫尾,在和解听的耳朵边踱步。橘猫喜爱上山,小黑猫不屑于整个国际……我也曾跟在它们死后,云里树上,星眼瞄空。幸亏有这些灵性的小动物相伴,人不至于太旁若无人,也不至于太孤寂。鼠在暗处,猫在明处,当然,有时也会倒换过来。
总归,猫和鼠相互警惧着生计下来了。像世上许多存续至今的联系。猫是诗性的,我在猫的眼睛里看见过一千个国际。雪花片片飘落其间,它能嗅出雪的香气,比黑夜还远。它柔然的肉垫,踩着小小的雷电前行,也能一口一口吞下夜的棉花球。我酷爱它的不屑于世。有这些心爱的性灵,和人同在一片天空下日子,福也。
猫与鼠,在这一永久之路上延伸:国际总是相生相克,亦相得益彰。所以,以猫为镜,乐赠鼠年……
(玉耳)
木垒书院在此祝我们鼠年健康!
祈福全国太平,安居乐业!
拍摄|玉耳、刘亮程、罗秦洋
排版|罗秦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