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征明《九成宫醴泉铭》，楷书，34cmx41.5cm。嘉靖甲寅三月廿又二日，长洲文徵明书于停云馆，时年八十有五。
钱泳在《履园丛话》中说：“工书者不精小楷，不能称书家”。而文徵明精于小楷，而且取得了不俗的成果。对此，明代谢古抗称誉说：“古无真实楷书，即钟王所传《荐季直表》、《乐毅论》皆带行笔。洎唐《九成宫》、《多浮屠》等碑，始字画严谨，而偏瘦偏肥之病，犹然难免。至国朝文徵仲先生始极意结构，疏密匀称，方位适合。如八面观音，色相俱足，于书苑中亦盖代之一人也。”他用“八面观音，色相俱足”来赞赏文徵明的小楷书法，虽然有些过誉，但是也可见文徵明小楷的精工。
文徵明的书法沉实劲健，无论是行草，仍是小楷，都无轻滑处。他的书法不激不厉，沉劲入骨，至垂暮之年，其笔力弥坚，亦无一点点虚弱气候。这一方面是缘于他刻苦精勤，另一方面是他的思维谨守儒家之不偏不倚，不激不厉，正路而行之。他笔力坚实，既是深沉功力之表现，亦是思维仔细坚决之反映。文徵明书法，小楷与行草俱佳，其小楷于正经秀逸中透出坚硬刚健之气，风格共同。《九成宫醴泉铭》这幅精工的小楷是文徵明85岁时所书，可谓人书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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