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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中再也没有像咱们这样的才智生命

2020-01-08 16:19:37  阅读:1481 作者:责任编辑NO。蔡彩根0465

Curiosity

利维坦按:

发现DNA双螺旋结构的弗朗西斯·克里克(Francis Crick)一度怀疑我们这种智慧生命不是起源于地球,而是很有可能来自外太空(比如是被无人驾驶的火箭运送到地球的),虽然最终他放弃了这种观点,但围绕着我们与物质宇宙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歇:我们就是外星人,或者外星人就在我们中间,只不过至今不为人知罢了。

本文作者的观点也只是一种逻辑假说。虽然弱人择原理还是强人择原理听起来像是一种诡辩,但有必要注意一下的是对于宇宙和观察者(我们或者是其他外星生命)的认定:问题的关键或许在于,是谁在测量地外生命?我们还是宇宙环境?

平均来说,围绕其他恒星旋转的类地行星应该比地球大40亿岁。然而,我们从未邂逅这些年长得多的地外行星上的生命。我们的太阳及其系统仍旧年轻,这更是让这样的一个问题平添了几分神秘。上图是人类在未来1万年中展开星系殖民行动的想象图。 AdvancedConcepts / ESA

我们搜索外星生命行动的结果无非下述两种可能:要么我们在未来某天找到了另一个文明并且与之建立联系,要么等待我们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沉默,许多人只能在这无情的现实面前保留内心的一丝希望。

无论是否会收到来自另一个文明的信号,我们对自己在宇宙的地位都会因此而产生重要认识。我们中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并且也没有多少人确实相信——宇宙中再没有像我们这样的智慧生命。

人类在宇宙中就真的如此特殊?这个想法难免有些无知和傲慢。鉴于我们的望远镜已经发现了那么多恒星系统和宜居行星,这个狂妄的想法也没有正真获得任何统计数据的支持。然而,即便外星生命存在的可能性的确很高,现在的事实也是我们的搜索行动一无所获。

孤独这个词本身就带有一种负面情绪。无论是从个体角度出发,还是从种族角度出发,我们在任何层面上都不想成为孤家寡人。然而,如果将来真要面对这个事实,或许也并没那么凄凉。相反,对我们的未来来说,孤独可能有一些重要意义。

在无尽的黑暗中发现另一个文明意味着地球生命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特殊。而现在的事实是,我们所作的各种尝试都如泥牛入海。这就是我们拥有的优势——人类并不平凡的保证。这个保证也是所谓“事实A”的核心:地球上现在没有来自外太空的智慧生物;因为它们现在不在这儿,所以它们并不存在。

这是天体物理学家迈克尔·哈特(Michael Hart)在他1974年的论文中提出并命名的一个简洁观察结果。如果智慧生命的确活跃在银河系及其他星系中,那么我们面对的现实就不会是事实A。

(adsabs.harvard.edu/full/1975QJRAS..16..128H)

这个事实驳斥了费米悖论的所有解释——所谓费米悖论,就是指“既然外星人存在的概率如此之高,那为什么我们从没有正真获得过有关他们的任何消息呢?”

在费米悖论的所有解释中,最为直白的就是物理条件的限制。星际旅行的确很困难,但并非不可能。我们已成功地把两枚独立的探测器送入了星际空间(旅行者1号和旅行者2号)。另外,虽然奔赴另一个恒星系的确要比前往月球复杂许多,但它们本质上是同一个问题,只是尺度不同。

sci-news.com

外星人——他们有可能不是温血动物,寿命可能也比我们长许多——可通过冬眠技术或低温冷冻技术在漫长的星际旅行中保护旅客。在抵达目的地之前,飞船可完全由机器人操控;抵达之后,飞船上携带的受精卵则足以在另一个星球上创造一个新的生命种群。当然,星际飞船必须摆脱以化学能为主的动力方式,转而使用更高效的能源,比如核能。

举个具体的例子,如果星际飞船只能将0.33%的核能转化为动能,那么它必须携带至少9倍于自重的燃料。稍微减慢航行速度可以削减如此之高的燃料-有效载荷比,从星际介质中汲取氢原子以补充燃料或许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以我们目前的技术和物理学水平而言,殖民整个星系也只需1000万年而已。问题在于,为什么还没有一点外星文明实施这种大范围扩张策略?

这些纷繁复杂的生命印记是很难隐匿的。外星文明或许会因生物学特性而暴露自身,比如,他们可能会释放像氧气和甲烷这样的高活性气体到自己星球的大气层中。只要他们的行星与母恒星之间的距离合适——合适到足以在行星表面产生液态水——那么大气层中的这些气体就会暴露生命的骚动。像戴森球这样的天体工程建设项目可以捕获并辐射来自母恒星的能量,这会形成红外波峰或伽马射线暴,就像用于星际旅行的堙灭火箭留下的痕迹那样。

就通讯事宜来说,我们根本无法确定比我们先进的技术文明留下的信号究竟会比我们自身的强还是弱。由于我们自身还未采取过任何类似的行动,当然也没有历史可以参照、指导我们的搜索行动。

上图就是一个戴森蜂巢模型,相较戴森球而言,这种结构利用一片片面板吸收母恒星的能量,而不是不透明的球壳。 Aicrovision

就社会学考量来说——例如精神信仰和政治立场——所有假说都存在一个主要缺陷。它们都不适用于所有地外种族,在整个文明持续周期中也未必总是准确。就拿我们人类来说,为了进步,我们每一代人的思想与道德观都会发生革命性的变化,过去的理想也会剧变。

自我毁灭假说的确适用于某些高等文明。我们已看到类似的迹象在社会中蔓延,比如如今地球的各类极端天气现象以及堪比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核武器兵工厂。然而,即便大多数外星生命最终都会自我毁灭或者出于文化原因拒绝探索宇宙,这个假说也不可能适用于所有外星种族。

还是拿我们自己来说,地球生命的确表现出了一些自我毁灭的迹象,但繁荣滋长的趋势也同样明显。生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洞穴、在灼热窒息的海底喷口、在无数意想不到的地方开花结果。每有一个走向自我毁灭的文明,就有另一个在整个恒星系中四处播种的文明。为了延续,文明必须像他拥有的智能那样理性、睿智。

上图就是盖亚卫星,设计目的是为我们提供银河系的最准确图像。盖亚卫星部署在地球的拉格朗日点L2上。在两个天体之间(在盖亚卫星的例子中就是地球和太阳)的拉格朗日点上,探测器不用消耗很多能量就能稳定地保持在轨道上。这是两个天体的引力效应带来的影响。想要观察人类行为的外星文明可能会将探测器停泊在这类拉格朗日点上,但它在运行的过程中很可能会释放我们也可以探测到的辐射。 ESA

外星人因时间不够所以还没到达地球的想法也同样不太合理。如果我们从现在开始不间断地展开星际旅行,星际殖民地将以指数形式爆发式扩张,并在65万年内占据银河系的大部分区域。除非外星文明掌握探索太空的能力还不到200万年,否则我们就不应该说他们还没来得及造访地球。

此外,银河系是最古老的星系之一,拥有135亿年历史。如果说宇宙中所有文明掌握星际旅行能力的时间都不足200万年,而我们又在他们掌握这项能力后不久就进化成了智人,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这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在宇宙之初的长达130亿年的时间里,没有一点高等生命出现的迹象,但在之后的短短几百万年中又突然出现了两个互相独立的高等生命种族。

费米悖论的最后一大主要解释则彻底与事实A决裂:外星人已经来了,但我们没有认出他们。这种解释倒还真的有一些值得深思的地方。我们怎么才能识别外星生命呢?对我们来说,他们或许实在太过特别,所以我们都不会把他们视为生命。然而,这种想法与已经收获成功的奥卡姆剃刀原理冲突。

奥卡姆剃刀这个科学原理告诉我们,对任何问题的解释都应该尽可能简单,只有当所有简单解释都失效后才能转而寻找复杂一些的解释。认为UFO是外星人活动结果的观点就违背了奥卡姆剃刀原理——到目前为止,所有的UFO现象都可以用自然原因或人为原因解释,无需寻找更为扑朔迷离的外星人的帮助。

UFO中心收到的200多份UFO目击报告最后都被证实为只是看到了商业飞行器。然而,超过90%的目击者都煞有其事地称,看到的飞行器是转动的圆盘或者飞行器有金属穹顶。有关UFO的目击报告总是充斥着各种错误信息。上图展示的是“卢伯克之光”,很多人都把这个现象归结为地外生命活动,但政府的“蓝皮书计划”彻底推翻了这种说法。蓝皮书计划旨在深入调查20世纪大热的各种UFO现象。 Bettmann/Getty Images

案例四可能是事实A的一种更为凄凉的版本。射电天文学家和数学家罗纳德·布雷斯韦尔(Ronald Bracewell)提出的这个想法是指:宇宙中没有我们的同类,是因为如果大自然的计划是创造智能并让其在整个宇宙中传播,那么只需要一个成功案例就可以了。这正是地球上已经出现的情况。智能的传播不需要涉及多个物种,也不需要横跨多个时间点,更不需要遍及我们这个表面呈颗粒条纹状星球的多个地点。要想成功撒播智能,大自然只需做好一次就行了。

(ui.adsabs.harvard.edu/abs/1982ewat.book...34B/abstract)

人类起源于猿,非洲的落日映红了灌木丛,我们从中漫步而出,探索并统治了整个星球,即便是最为寒冷、最为遥远的地区也留下了我们的足迹。这个模式十分高效,但也同样孤立。地球花了40多亿年才孕育了我们,而我们迈向银河系中心,建立星系殖民地的速度会快得多。因此,根本无需在宇宙的其他任何角落中培育另一个智慧物种。

于是,我们搜索地外智慧生命的努力终究只会徒劳无功。

接受事实A或案例四意味着承认宇宙中再没有像我们这样的智慧生命,人类永远孤独。不过,这番认识并非源于无知或傲慢,并不一定就像乍看起来的那样悲观。虽然这个观点并不为很多人所接纳,承认在这个浩瀚无边的宇宙丛林中没有我们的同类也的确让我们寂寞孤独,但这或许也赋予了我们一个宝贵的机遇:将我们的生命之种和意识之魂远播到地球家园之外。这也确证了人类文明的重要性——我们的后代将传承星火,继承我们世代辛勤耕耘的肥沃恒星系花园。

《星际穿越》(Interstellar)中的一句简洁而掷地有声的台词在某种程度上概括了我们的目标——如果这的确就是我们的目标的话。“人类最伟大的成就不可能只属于过去,因为我们的命运远在头顶之上的无垠宇宙中。

文/Ella Alderson

译/乔琦

校对/兔子的凌波微步

原文/medium.com/predict/the-fermi-paradox-and-fact-a-e28b6af8cf18

本文基于创作共同协议(BY-NC),由乔琦在利维坦发布

文章仅为作者观点,未必代表利维坦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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